修炼故事:记一段艰难岁月:开往北京的火车 2000年三月份,四川的空气中还带着寒意。在一个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一名穿着淡雅年约三十的女子已经在那里坐了三天三夜了,这三天,她几乎没有吃东西,只是坐在那里。 这是谕文,从小到大,第一次自己独自出门。以前,她连一张火车票都没买过。对车站的一切非常生疏,三天前,她盘算着身上的一点点钱,最后决定买了一张三天后,临时加车去北京的慢车票。由于身上钱少,所以她几乎没买什么东西吃。 这天,谕文旁边来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和谕文搭话,聊得相当投缘。原来,两个小伙子都是要去外地打工的,其中一个小伙子的哥哥已经在北京当厨师了。 当小伙要上车前,他坚持把北京哥哥的传呼号留给了谕文。他告诉谕文,到了北京如果有难处就找他哥哥,只要说是他的朋友就行了。谕文问小伙子说:“你不担心我骗你哥哥?”小伙子摇摇头,认真的说:“我看的出你是一个上班的人。现在三月份,你这么急去北京,一定有大事。我也感受的到,你跟一般人不一样,你很善良、正派,那你一定是干正事。我没有钱,但我会尽力帮你的。”谕文听了之后,她向小伙子诚挚的道过谢,在目送小伙离开后,谕文想了又想,她却把那张传呼号的纸条给撕了。 之后,来了一名妇人,她身上背着一个婴孩,还拖了一个装化肥的那种大口袋,妇人告诉谕文,说她为了躲避计划生育,29岁的她才背着女儿,打算去湖北十堰投奔在工地打工的丈夫。大口袋里面装的是旧衣服和淀粉。淀粉是准备以后要做凉粉卖,用来维持生计的。 火车终于来了,谕文帮妇人一起把沉甸甸的大口袋给抬上火车。虽然已经是三月了,但由于还在春运期间,又是回城务工人员乘坐的临时加班车,车上挤满了人,谕文和这名女子只能站着。 一路上,车子开的特别慢,并且每个小站都要停很久。谕文看着妇人背着小女婴,车上又挤,实在不忍心,就打开自己的钱包,仔细的数了数包里少少的钱,拿出里面的十多块,买了一个塑料小板凳,让这名女子坐。 第二天,三天没吃啥东西的谕文也站不住了,她想借那妇人装淀粉的大口袋坐一会,但是妇人担心口袋被压坏,不让谕文坐。正在为难之时,旁边一个男子忍不住开口对妇人说:“你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看到她花钱买的凳子让你坐。她站了这么久,你个破口袋,有什么坐不得的。不让坐,那好,你把凳子还给她,你自己站。”谕文本想算了,自己就坚持站吧,可周围人这一路上都看在了眼底,大家都不乐意了,非要谕文坐在那女子的口袋上,而妇人这时也不好意思了。 这名妇人不太会带孩子,说在家都是她母亲帮忙带的。孩子在车上哭了,妇人也不知所措的跟着哭;孩子要拉屎,她就把着孩子在车厢地板上拉,让整个味道弥漫在壅挤的车厢。周围的人都很烦她,都在指责、骂这名妇人,这让妇人更不知所措了。 见到这般情景,谕文再次打开了自己的钱包,她高价买了一包旺仔小馒头,一小提广柑。谕文小心的把馒头捏细了,一点一点喂给这孩子吃;又将柑子掐开,把汁水一滴滴挤到孩子的嘴里。一会,孩子吃饱了,不渴了,睡了。这时,谕文又去捡来报纸,把地上的屎、尿擦干净,再把废纸拿去扔了。 当谕文回来时,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的问道:“妹妹,我们都看你和她根本不象一路人。刚才你不在,问她,她说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真的吗?”谕文点了点头。小伙子觉的奇怪,又问:“不认识,你还这样帮她,为啥呀?图啥呀?要是我可不干。你真是个好人,你是干什么的呀?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事儿呀?” 谕文没有回答小伙子。但是当谕文转过头时,另一旁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子却冲着谕文神秘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干啥的,你是炼法轮功的。”谕文有点吃惊,这火车上满是警察,还一趟又一趟的来回检查。这男子又说:“我们村有好多炼功的,都跟你一样,对人好。”男子接着又说:“你放心,我不乱说。” 过了一会儿,谕文觉得自己应该跟身边同车的人说说。 原来,谕文是一名老师,她也真的是一名法轮功修炼人。没炼法轮功以前,谕文是同事和领导眼中的“刺儿头”,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而自从她学炼法轮功以后,大家都很高兴单位里少了一个“刺儿头”,多了一个善良体贴的好同事。当中共开始打压迫害法轮功后,校长对谕文说:“我们想了想,你还是炼吧。如果你不炼了,又回到从前,我们可受不了,你注意安全就行了。” 而就在几天前,谕文匆匆离开家,想去北京上访,这是她第一次独自离家,匆忙中她只带着一点钱。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上北京去,告诉大家法轮大法是好的。 听谕文说她是要上北京上访,火车上的乘客都感到既惊讶又佩服。其中一个穿戴比较讲究,看起来是见过世面的男子,他是去北京当厨师的。这男子说他的同学也在炼法轮功,以前跟他讲过,那时他不相信,认为现在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但这次回家,一定要借法轮功的书《转法轮》来看看。他让谕文把书名写在了本子上。 另外几个小伙子对谕文的安危很担忧,纷纷劝道:“姐,你千万别去。我们在天安门就看见抓你们的,还要打,你去了会危险的。你要是没地方去,跟我们到打工那吧,我们帮你。” 谕文谢绝了大家的好意。她想起了在候车室的小伙,原来她撕掉那张记着传呼号的纸条,是担心自己上访万一被抓,不想连累了旁人。但是,现在谕文却有点后悔,倒不是后悔撕了那张纸条,是后悔自己没有跟那两位小伙讲法轮大法好这个真相。 火车到了北京,谕文走出了车厢门口,用她仅剩的三十元钱打车前往天安门。这是她第一次去天安门。那是2000年三月。 2000年十月长假期间,谕文带着五岁的孩子第二度去北京上访。这次,她被关押了两天后被释放了出来。谕文搭上了回四川的火车,那时已经是十月初长假的最后两天了,返家人很多。一个姑娘没买上票,坐在了谕文的座位上,人都上齐了,谕文还站着。当弄明白后,这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谕文不以为意,她让姑娘和自己挤着坐。 车上的人们逐渐彼此攀谈,有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看起来性格有些古怪,一直没人跟他搭腔,只有谕文招呼孩子喊他“爷爷”,小老头也高兴而自尊的答应着。 这趟是从东北开过来的火车,当人们慢慢都有点熟了后,逐渐议论起在东北上火车必须骂法轮功。大家很疑惑,这个法轮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共怎么搞的这么吓人啊?这时,这位小老头却一字一顿的说了:“告诉你们,法轮功,我知道,是好的。”旁边的人说:“凭什么?”小老头说不出来了。谕文这时接上了话说:“这位大叔说的对,是好的,我就是炼法轮功的”,接着谕文就告诉大家法轮功是修炼,而她自己修炼前后有了怎样巨大的变化。谕文说完,车上的人明白了法轮功的真相,他们用惊讶而又有些佩服的眼神看着谕文。其中一个中年女人说:“唉呀,你胆真大。在东北那写上就要抓人的。” 2个月后,2001年的元旦,谕文为了避开中共的非法绑架,已经被迫在外流离失所。而这天,谕文和家乡的多位法轮功学员一起再次来到了天安门广场。 那天,天安门广场上“法轮大法好”的喊声和横幅此起彼伏。谕文站在天安门城门门口,她也喊出了“法轮大法好!”接着谕文双手高举抱轮,做出法轮功的炼功动作,在那一霎那,谕文觉得自己的思想好像停住了,然后她听见周围游客的议论声:“看啊,法轮功!” 在离谕文只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两名警察立即朝她冲了过来,但神奇的是,谕文看着这两名男警,他们却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的跑着,谕文觉得自己跟警察好像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似的。谕文不停的喊着:“法轮大法好!” “法轮大法好!”喊到她都快喊不出声了,两名警察这才跑到她身边。 当警察抓住了谕文的胳膊,谕文轻轻一抖手,奇怪的是,两个男警竟被弹了出去。就在这时警察的对讲机响了: “有几个人?一个女的?让她闭嘴。” “警力不够,请支持。” “你们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还不够?” 不一会,又来了两个武警,四个人把谕文拖到了一边,很快的,谕文被送到了延庆县的看守所。那天,看守所的犯人几乎放完了,专门空出房间来关法轮功学员。北京的冬天很冷,铺板上什么都没有,暖气也没有。有几十位之前就被抓进来的法轮功学员已经都绝食几天几夜了,还有几位法轮功学员在刑讯逼供中受了伤,动不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给大家朗读大法师父的经文。谕文突然意识到,自古以来迫害修炼人是天理不容的,如果现在让警察这样继续对法轮功学员行恶,那就是让警察犯了罪,是害了他们。谕文告诉大家:我们不能呆在这儿,一定要出去,不能让警察犯了罪害了他们。 也许是谕文的这种对警察的善念在无形中感动了人。看守所的警察和工作人员也不干了,一个当官的说:“死老江,不干正事,专弄这些事,净瞎整。这延庆县这么多炼功的,要是人都死在这儿了,我今天下班还没回家,可能这全城都传开了。不抓坏人,整好人,什么东西。你要整,你拿个公文来啊!一二三,我们照着来。什么都没有,口头传达,凭什么,凭感觉。要是感觉错了,将来算账,谁负责?谁来帮我担。呸,混账东西!”后来他们把关押的人陆续分批都放了。 当谕文走出看守所,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谕文又被一堆人守着不让上高速公路,谕文无法脱身,她动不了了,就躺在雪地上,漫天的雪花飘呀飘,逐渐的把她给盖上了。 到了下午,一个老大爷看着这一切,他受不了了,他走过来,摸摸谕文的袖子说:“这么薄的衣服,这闺女一定是南方来的,这可遭罪啦!” 一番周折后,谕文才又搭上往北京的火车。下车后,雪厚厚的,象铺的被子,人们在雪地里吃力的走着。而谕文从车厢门下到地,却发现自己身子轻的像个气球,走两步就飘出了站。刚出站,一辆出租车停在谕文面前,人下车,谕文上车。这时道路两边挤满了其他等出租车的人群。 上车后,司机对谕文说:“敢情我今天好像就是来接你的,那女的非要我开进站,死活不下车。一路有人招手,她不让停,没办法。刚停下,你就来了。” 听完司机的话,谕文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她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法轮大法师父,而此时,出租车则在这片雪白大地上,继续的往前开去。 文章取材编写自明慧网:善与慈悲使我走过艰难的岁月(上) https://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22/3/21/善与慈悲使我走过艰难的岁月(上)-4392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