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疾風勁草》(十八) 文/鐘芳瓊 (接上文) 死刑床 在簡陽市看守所裏,我後來被他們長期綁在死刑床上。 死刑床是用鐵板做的,床上有小洞用來穿繩子。死刑床只有一人躺著雙手側放在床上那麼寬,人睡的臂部部位有一個大洞,屎、尿拉出來後就順著這個大洞流下去。他們將我平躺著摁在死刑床上捆緊。繩子是筷子頭粗的麻繩,兩個人用一根長繩從頸部前面繞到兩臂,繞一週,在床上打死結,再從上往下交叉像綁纏絲兔一樣把身體捆死在床上,若頭一動,就會被下巴下面的繩子割痛。 過不了多久,我的雙臂開始疼痛,緊接著脖子,背部疼痛難忍,度日如年。開始時除了上廁所,整日整日綁在床上。我就通過發正念,背師父的經文來緩解痛苦。師父說:「修煉就是難,難在無論天塌地陷、邪惡瘋狂迫害、生死攸關時,還能在你修煉的這條路上堅定的走下去,人類社會中的任何事都干擾不了修煉路上的步伐。」(《路》) 後來,他們給我灌進去卻不准我上廁所,以此增加我的痛苦。一次,我的肚子已被尿脹到了極限,想盡一切辦法實在憋不住了,痛得我汗水布滿了額頭,打濕了內衣。這種忍受可真是度秒如年。無奈中我告訴其他人,讓她們把繩子給我解開。然而,我的這種最基本的要求卻遭來殘忍的毒打。 犯人的頭兒黎英用拳頭猛擊我的胸部,另一販毒死刑犯則用她戴的手銬猛擊我的頭部。我發正念清除它們背後的邪惡因素後,心裏對她們說:「還是把德留住吧,你們這樣對我,將來都要償還的。」兩人邊打邊罵:「你修真、善、忍就應該忍嘛。」結果我的頭被手銬打了兩個洞,鮮血順著頸部往下流,浸濕了衣襟,浸濕了枕頭。樊警察進來說:「活該,誰叫你不吃飯。」 原來,這一切都是警察指使、縱容犯人幹的。 就在當天下午一點過,往日兇神惡煞的袁保安突然變得可憐巴巴的樣子來對犯人的頭兒黎英說:「我要走了。」「你要到哪裏去?」「我也不知道,只有找朋友聯繫到工作以後,再來看你。」很顯然他已遭到現世現報,被下崗了。 我絕食、絕水半個月,再加上傷勢特別嚴重,生命垂危。看守所怕我死在裏面承擔責任,就先通知簡陽市法院和國安隊。經多人確認,我身體實在不行了,才通知成都市萬年場派出所警察和辦事處李強軍等人把我接回成都。 簡陽看守所為了掩蓋他們的罪行,不讓別人看到我的傷,在成都的警察來接我時,只好給我穿上一件低領的T恤衫後(因為我沒有外套)把我扶出去。萬年場戶籍警察魏大平來領我時,發現了我頭上、脖子上的大量血跡,問:「是怎麼回事?」我說:「是犯人他們打的。」所長鐘××反駁道:「誰敢打你。」從他的語言中,說明他為了推卸責任根本就不敢承認已經發生的這一切。魏警察便記下了打我的兩個人名字後,才把我領走。 流離失所 我從簡陽看守所被接回來時,派出所讓我簽字,我看見刑事拘留通知單上簽的是「逮捕」。當天下午7點左右,他們又把我送進市六醫院。我看出他們的偽善──他們妄想把我治好以後,繼續迫害──我堅決不配合,正念抵制,要求出院。出院後,派出所又安排辦事處的黃××在我家吃、住,24小時監視。 師父在《致詞》經文中說:「作為大法弟子,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抵制對大法與弟子們的迫害。講清真相是對邪惡揭露的同時抑制邪惡、減少迫害;揭露邪惡的同時是清除民眾頭腦中被邪惡的造謠與假象的毒害,是在挽救人。這是最大的慈悲。因為未來有幾十億人要得法,如果人的頭腦中裝著抵觸大法的思想,這場邪惡一過,人類就將開始大的淘汰,可能會使有緣得法的人或者更多無辜的人被淘汰掉,所以我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偉大的,都是慈悲的,都是在圓滿自己最後的路。」為了更多的人們了解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有個美好的未來,我發正念請師尊加持,擺脫她們對我的監視,出去講清真相救度眾生,絕不讓他們繼續迫害。機會來了,監視我的黃××讓我和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我又繼續發正念,清除黃××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請師尊加持我,在她買菜時把她定在那裏,我一定出去做好師尊教導我們的三件事。結果,真的像我希望的那樣走脫。我便於當天下午忍痛離開70歲的老母親和11歲的兒子,過上了流離失所的生活。 第二章 酷刑與虐殺 遭遇特務 流離失所期間,我在外面租房,暫住在成都市光榮西路市場公寓6樓22號。2002年12月9日,我又遭非法綁架。事情是這樣的:下午2:30左右我從火車北站發貨回暫住房,發現一位身背挎包、坐在車棚門口的小伙子有些面熟,我以為是修煉前在股市上見過面的熟人,也沒在意。我把自行車停放好,背上背包和提上我買的菜上樓。他跟在我後面也上來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把菜放在地上繫鞋帶讓他先走,他仍站在我的後面不走,於是我邊走邊發正念,他一直在後面跟著。 跟到六樓時,我站著讓他。他叫我把房門打開。我說:「我又不認識你,憑甚麼開門。」他立即將手伸進衣兜掏出警官證,緊接著,他一個掃腿把我絆倒在地,並將我雙手反背上拉,並用一隻腿跪在我的背上。我大聲喊:「邪惡抓好人了!」這時,從樓下上來了很多的警察,他們很快搶過我的鑰匙,我又大聲喊:「門打不開。」但是他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還是把門打開了。室內一位絕食三個月,剛回家不到一星期的同修也遭綁架。 他們把我雙手往後背向上拉,再用繩子綁住,摔在客廳冰冷的水泥板上,再用繩子綁住雙腳。警察張智用一寸寬的封口膠布繞頭幾圈,將我的嘴纏繞封住,再用黑塑料袋把頭罩住,幾個警察強行把我抬下六樓,像扔麻袋一樣把我丟進警車,拉到光榮小區派出所。一個警察兇狠地搧了我耳光後,又把我甩在地上。我全身都是泥灰,整個臉與撿炭灰的沒甚麼兩樣……過了一小時左右又把我轉至白芙蓉賓館4樓,非法監禁。 正念的威力 剛到白芙蓉賓館,610的一行人對警察說:「窗台這個地方很不安全,外面臨街。千萬要注意,別讓她從這裏跳出去。」 在賓館4樓的一個房間裏,他們用手銬把我銬在椅子上。光榮小區派出所的警察們24小時輪流監視,不准我睡覺。 我請師父加持並發出正念:為了大法的資料點不再被破壞,為了更多的同修的安全,為了更多的人能了解法輪功的真相,無論如何我也得出去,把抓我的特務揭露出來,絕不能讓他再繼續幹壞事。 為了讓我回答他們的問題,警察謝寒生(男,30歲左右)用拳頭暴打我。他手打累了用腳猛踢;腳踢累了,再用改刀把使勁敲打我的手背;還覺得不過癮,又把我的鞋脫下來,用鞋跟狠毒的打我。他邊打邊罵:「說不說?說不說?不說就打死你,打死算自殺,直接火化,你…你…你究竟說不說?」見我仍不開口,又繼續惡言謾罵,攻擊我的師父。打得我全身青一塊紫一塊,連上廁所都只好扶著牆邊,更無法直腰。 那時候師父還沒有發表《正念制止行惡》的經文,但我知道大法弟子不應該被邪惡如此迫害。 我請師父加持,發正念清除謝寒生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把所有的疼痛轉到謝寒生身上去。在正念的作用下,可能他感覺到了疼痛,所以不斷的變換著打我的姿勢,半天內便制止了他的暴行。最後他看見我就躲,警察叫他進來吃水果,他拿著就走,根本不敢正眼看我。 想到師父在《秋風涼》中寫的法:「邪惡之徒慢猖狂 天地復明下沸湯 拳腳難使人心動 狂風引來秋更涼」我清楚惡徒必將遭到應有的懲罰。(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