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疾風勁草》(七) 文/鐘芳瓊 (接上文) 接下來全國各地、各級報紙、電台、電視台鋪天蓋地誹謗大法、污衊師父。整個中華大地全被謠言籠罩著,一片烏煙瘴氣,真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我的心在哭泣,哭泣的是為甚麼這麼好的大法要被無端鎮壓;我的心在悲傷,悲傷的是多災多難的中國人民為甚麼要承受這麼多的政治迫害;我的心在吶喊,吶喊的是我們老百姓為甚麼連這一點修心向善做好人的自由權利也要被剝奪! 為集體學法、煉功買房 失去了師父給我們開創的在外面集體煉功的環境怎麼辦?我思前想後,難過之餘便去找師姐一起商量,準備買一套帶大客廳的房子用於集體學法、煉功,使我們能有一個像從前那樣寧靜、祥和的煉功環境,使我們還能夠像從前那樣自由信仰真善忍,多好啊!於是我跑了很多地方,看了無數套房子,最後於8月8日將仁和苑內客廳為33平方米的一套房子買了下來。 買房子和裝修共用去了我20多萬元。儘管買房花去了我多年辛勤掙下的手中全部積蓄,但還是很欣慰的。心想:只要有集體學法、煉功的環境就無後顧之憂了,錢嘛以後再掙就是了。誰知10月1日我的房子還在裝修,全家人還在商量著下個月住進去時,就只因為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我就被東通順派出所押進了做夢都想不到的人間地獄──成都市九茹村拘留所。 《商務早報》事件 1999年10月1日,成都《商務早報》不但把法輪功立為十大要案之一,而且還說是「X教」。報導完全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政治打手的胡言亂語。我看後就帶上報紙,開車和5名功友一起,到《商務早報》主編室說理。主編不在,報社工作人員接待了我們。我們說明來意後,他們找來了記者給我們記錄,並給我們攝像。當時我們都很高興,天真的以為他們要對法輪功進行正面報導,便如實的告訴了他們我們修大法後身心受益的真實情況。結果報社通知東通順派出所,把我們非法抓捕到派出所,非法審訊到凌晨5點多鐘,又連夜非法把我們送去九茹村拘留所分別拘留15天。(《商務早報》後來遭惡報,在邪惡互相行惡中,於2001年被原四川省委書記、迫害法輪大法和大法弟子的邪惡之徒周永康取締,原因是《商務早報》兩記者報導南充市某縣副縣長駕車撞死人後揚長而去的事件。周對《商務早報》揭露共產黨官員醜行的事大為不滿,怒吼道:「我們的報紙究竟為誰服務?」於是四川便對新聞媒體大整頓,《商務早報》從此便消失了。) 那晚,由於下了一整夜的細雨,又冷、又餓、又睏的我,一進黑房子就癱倒在用木板拼成的三方靠牆的簡易床上。既沒有枕頭又沒有被子,蜷縮著睡了不到一小時,又被警察強行吼了起來,經過一番折騰,糊裏糊塗地打了一碗稀飯。由於太燙了,我只好放下想涼一下再吃。雜案犯慌忙對我說:「趕快吃,等幾分鐘就要來開門喊洗碗,若還沒吃完,就會挨罵的,這裏的警察兇得很。」我聽後,委屈的眼淚流了出來,怎麼就因為說句真話,就被關在這裏?我經常教兒子:從小就要做好人。難道現在做好人也要被關嗎?究竟政府現在要我們做怎樣的人呢? 警察:我們是別人的槍 在拘留所裏,警察不准我們學法煉功。強迫我們讀《毛選》……我們對警察說:「在法輪功問題上,我們都是經過親身實踐,證明法輪功對身心健康有百利而無一害,為甚麼有千千萬萬的大法弟子上訪講真話,政府不但不聽,反而把說真話的人都關起來呢?為甚麼信訪局變成了公安局?為甚麼我們的上訪之路變成走進監獄的入門之路?」 熊副所長說:「我們有甚麼辦法,我們就像槍一樣,拿了別人(指江澤民)的錢,人家叫我們幹甚麼,我們就得幹甚麼……。」 我們整天被關在黑房子裏,不准接見,不准打電話,連一般拘留人員有的權利都沒有,完全與世隔絕。中午吃一點帶泥的爛土豆,晚飯則全是早上和中午的剩菜剩飯甚至把別人倒在潲水桶裏的飯煮在一起叫「八寶粥」,這就是江氏集團宣稱的「中國人權最好時期」。半個月折磨下來我已瘦得變了形,家人見了偷偷地為我落下傷心的眼淚。 被迫失去工作 回家後,我覺得我不應該再炒股票,便把餘下的30萬左右買的股票拿到股市上去賣,朋友的舅舅說:「現在價位太低,不太好找買主,你需要錢裝修房子就先拿點錢用了再說,股票先放在我這兒慢慢找買主給你賣出去。」就這樣我把股票全部給了他。 幾個月來電視、報紙仍然繼續不停地栽贓法輪功。 1999年11月,我到幹道指揮部開票,李姐在辦公室親自對我說:「我們單位要是查出了一個煉法輪功的,單位就會被罰款10萬元。小鐘,你雖然不是單位職工,但長期在這裏接洽業務,我們上有老,下有小,要靠在這裏吃飯,你還是替我們著想就別煉了,如果你還煉,我們也不敢再給你業務,請你能夠理解我們的處境。你看看每天晚上的新聞根本沒看頭,全部被二李站完了,一個是李登輝,一個是你們師父李洪志。」最後她說:「你就表個態,說不煉了。」 我說:「李姐,我修煉後身心受益的事你們都很了解,電視上的話是真還是假,你們心裏也應該明白。我修真、善、忍絕不能說半句假話,我能為了在這裏掙錢違背良心說對不起大法、對不起師父的話嗎?」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壓力下,在這樣的「政策」下,我不得不被迫離開合作了9年的業務單位。以前每月收入一萬多元突然都沒了,一家老小三口怎麼生活?小孩上學怎麼辦?我明白這是江氏集團為了逼迫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的經濟手段,但我絕不會放棄修煉,決心在宇宙真理的大道上永遠走下去! 第二章 艱辛上訪路 初次上訪 1999年12月3日,在不公正的對待下,我帶上8歲的兒子和另一位剛從成都安康醫院(精神病院)被迫害出來的功友一起,乘上北去的列車,為法輪功上訪,向政府反映我煉功後身心受益的真實情況。 由於到處都是攔截大法弟子進京上訪的便衣警察,我們坐火車到鄭州,乘特快到石家莊,又花了800元坐出租車,好不容易到了北京來廣營的一個臨時居住煉功點,準備與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交流後去上訪。12月6日早晨到京。兒子因為要趕回去上學,吃過午飯,他便和另一功友一起去天安門向世人展示法輪大法的功法。我想在北京郊外來廣營住兩天再去信訪辦。我與兒子就分開了。結果,第二天早晨,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來盤問我們(除我外還有其他三位外地來京的功友)是否是煉法輪功的,我們回答說是,那人就用手機通知人來,把我們綁架到了來廣營派出所。10小時後,轉到成都駐京辦。 成都駐京辦 駐京辦後面是一個四合院,三面是小房間,一面是門。功友們被送到這裏後都被它們非法搜身關進小房間。搜身時把我帶到一個房間,讓我把衣服脫光,只剩胸罩和內褲,負責非法搜身的女人穿的是服務員的衣服,估計是駐京辦賓館的服務員。我和一個女功友一起,它們搜走了我的一本大法書和我身上僅有的幾百元錢,搜出了另一功友身上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桌上。我不想讓它們知道這個號碼以此來迫害功友,就一口把紙條吞了下去。惡人成都一處的處長馮久偉(音)馬上命令姓王的保安給我戴上手銬,拖出大門外,銬在駐京辦門外的石獅子上,當時天氣非常冷,把我從晚上7點銬到11點過,然後非法提審我,我說:「做好人沒有錯,我來上訪是公民的合法權利,現在還沒去,就被關到這裏來了。」它們強迫我說出是誰組織來上訪的,告訴它們姓名電話。我說:「我們沒有任何組織,都是自發的行為。」它們對我沒辦法,就把我關進6號房。警察非法提審我時問我鐘才一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才知道,兒子也被關在這裏。他們把我和兒子分開關押了5天後,準備送我們回成都時,我才和兒子見面,臨走的當天下午3點左右,處長馮久偉又來對我說:「限制你在30分鐘內把你那天吃進去的電話號碼說出來,否則我一個電話到成都,至少要判你3年。」他說甚麼我也不動心。過了很久,兒子問我:「媽媽,這麼長時間了那個警察叔叔還不來呢!」他說的話並沒有嚇倒我。因為他知道來也沒有用。(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