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疾風勁草》(三) 文/鐘芳瓊 (接上文) 惡化 1997年秋,兒子的父親給我打傳呼,讓我到他的商店裏去一趟。我去後,他又讓我給錢,我說我剛買了小車,還借了弟弟3000元錢,現在沒有錢(因為我的錢為了以後治病,全部買成了二級市場的股票)。話音剛落,他抓起菜刀就向我衝過來,他的工人和朋友趕緊把他抱住,嚇得我當時就癱在椅子上,頓時全身發抖、麻木、冰涼,舌頭僵硬,嘴唇發紫,面如土色。他們見狀後,也傻眼了,不知所措,又不敢動我,包內的藥也正好吃完,我好不容易用顫抖的手歪歪斜斜的寫了幾個字:西比林、銀杏葉片、眩暈停……。 從那以後,我的腦血管病更加嚴重,經常復發,臉上的黃褐斑更加明顯,右下肢經常脹痛,發作時我只好躺在床上,把腳抬高,踩在牆上,使血液倒流……。 一點安慰 老天還是公平的,雖然我在婚姻上、身體上痛苦萬分,但在事業上總是一帆風順,心想事成,我想:這也許是老天給可憐的我一點安慰,一點生活下去的希望吧。 自從上次事件後,我們協商離婚,但由於錢財原因,離婚之事至今擱淺。雖然離婚不成,但我的生意卻越做越好。我開的貨車經常超載,白天罰款又多,只好跑夜車。為躲避罰款,病魔纏身的我,再有毅力,也不能逃脫這一現實──無法獨自開夜車,便於1997年春將大貨車賣掉,買一輛小車跑運輸業務。以前我接的業務,由彭州市一個體戶的兩台東風大貨車幫我運輸。到了1998年,開始修建三環路,業務很多,又由成華區運輸公司承包車老闆的四台東風加掛車白天、夜晚不停的幫我運輸,駕駛員、裝卸工共有三十人左右。我的工作很輕鬆,每天上午十一點鐘左右開車到指揮部接提貨單,工作時間每天一小時左右,每月也就是上班20個小時左右,可我的月收入都在萬元以上,有時會接近兩萬元。我的商品房有了,小汽車有了,手機有了,兒子也在名牌學校讀書。我自定的目標:接近40萬買的二級市場的100手股票也到手了,我也該輕鬆享受一下了。 失魂落魄 可是人人都知道,有錢買得到房屋,買不到家;買得到藥物,買不到健康。 右下肢的血管瘤是我無法抹去的一塊心病,始終是壓在我心裏的一座大山。註定下半輩子癱瘓在床,餘生以床為伴。我計劃著未來,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趁年輕時多掙些錢,買成股票,以後用來照顧癱瘓在床上的我。所以我就買了100手二級市場的股票,存放起來,等著上市。可有時心裏還是提心吊膽,股票能保證賺錢嗎?1997年股票大跌的時候,一夜之間損失20萬元,我吃飯不香,覺睡不著,連開車踩油門都無力,整天失魂落魄,股票也難讓我吃上定心丸。 生活在矛盾之中、空虛之中、病魔之中、恐懼之中的我,每天除1小時左右的上班外,就做美容、做頭、打麻將等等來尋找刺激。有時還是想:死了算了,趁現在未癱瘓之前給母親、兒子留點錢;但又想到他們沒有了我孤苦伶仃的樣子,只好放棄這一念頭。終日以淚洗面,獨吞苦水。 第二部 新生 題記:得法后,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無病一身輕。 第一章 結緣 師姐的變化 1998年8月,開車的師姐(比我大一歲),開始煉起了法輪功,她說:「沙河堡一位男功友,原是禿頭,煉功后都長出了頭發;蓮花村一位老太太煉功后白頭發變成了黑頭發,你也來煉法輪功嘛!」我說:「煉功是退休老人的事,我才不煉呢,該吃就吃,該穿就穿,死了算了。」她為我這個好友不煉功而感到惋惜。每周六晚上,我都要到師姐家,和她的丈夫,還有她丈夫的兩位生意場上的朋友一起打麻將,有時甚至通宵;而師姐卻獨自一人看書,我為她這一大轉變而感到不解。 三環路開始修建時,我的生意忙了。師姐的丈夫在眉山一飼料廠當經理,並配了一輛「標致」轎車,師姐幫丈夫開車。到了冬天,生意很忙,我們各自忙生意。他們也很少有時間回成都了。年前她給我打來電話說:「我給你買的年貨,都是眉山的特產,你過來拿一下。」我到她家后發現,過去被儿子叫「丑媽媽」、滿面雀斑的師姐,臉上光亮了,雀斑不見了。我便好奇的問:「你在哪家美容院換的膚,效果挺好的。」她說:「沒有換膚。」我繼續問:「那又在哪一家美的容,擦的什么護膚品呢?」她說:「既沒有美容,也沒擦什么東西。」我便用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她說:「不信,我洗個冷水臉給你看看。」她立即洗了個臉讓我看。我說:「那怎么一下子皮膚就變得這么好。」她說:「煉法輪功。」我一聽就反感,思想開始抵觸,便諷刺道:「你們法輪功硬是天上有,地上無。」她沒有吱聲,但我嘴上在說,實際上眼睛看到的事實,讓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皮膚確實變好了。 回家后,我靜靜的想:六年來,我為了臉上的黃褐斑,每周不間斷的美容,不但到成都中醫醫院吃過大量中藥,而且還吃過大量的國內外名牌保健飲品,如春不老、珍珠粉、仙尼雷德等,甚至為了漂亮,在有斑的地方用美國的精華素美容後,還做過無數次針灸,耗資上萬元,但全都無濟於事。而我認識十年來的她臉上大面積的深度雀斑,為什麼就全部消失了呢? 大法破迷 我懷著好奇的心情找到師姐,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她看出了我的心思,便給了我一盤李洪志師父的講法帶。「你天天磕頭把頭都磕破了,一把一把的燒香也沒用,你得真正實修你那顆心才行。」當聽到師父講的這句話時,我一下子像破了謎一樣明白了,原來我花那麼多的錢和時間燒香拜佛都是白做啊,難怪說不起作用,我也一直解不開這個謎:我為了使自己的病好,為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我把這一切希望都寄托於神佛身上。我曾經出錢在老家觀音堂塑了一尊佛像;也專程包一輛小車請一位專業老人為金堂縣童子園的菩薩穿金;不但去過成都的寺院和樂山大佛燒香、拜佛,還專程開車到石經寺燒高香,到青城山白雲寺和居士們共同隨喜功德求神佛保佑;甚至到河南省的嵩山少林寺,到陝西省天下第一險的華山祈求神降佛靈。我的希望都猶如肥皂泡一樣,一次次的破滅了,無一神佛保佑我擺脫病魔,我依舊生活在絕望之中……原來靠外界都不起作用,而只能靠自己修心,修真善忍啊,我覺得講得很有道理,決定去試一試。 但我又覺得我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和居民老太太一起席地而坐煉功,太不雅觀,又傷面子,萬一有熟人看見怎麼辦?最後決定等到星期天,等師姐回來後,再開車到她家附近的煉功點和她一起去煉功。我到煉功點一看,至少有百人左右在閉目站著煉功,動作整齊,优美。有老人、小孩、還有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但始終沒有找到師姐母子倆,我又開車到她家去找她,在大門口才碰上她們慌忙往煉功點跑。到了煉功點後,她讓一男功友教我,她便煉功去了。我當時提了很多疑問,他都耐心地解釋了。後來他對我說:「你們新華公園有幾個煉功點,前門有,後門有,公園裡面也有,後門外的成華小學花園內還有,你去吧!他們都會免費、樂意、耐心的教你煉的。」(待續)